摘要: 原標題:銀發(fā)經濟爆發(fā)!這屆年輕人 流行給老年人當班主任 2025年,我們會更關心自己。 在變動的國際環(huán)境中,機遇與挑戰(zhàn)并存的多元時代來臨,讓每個人
原標題:銀發(fā)經濟爆發(fā)!這屆年輕人 流行給老年人當班主任
2025年,我們會更關心自己。
在變動的國際環(huán)境中,機遇與挑戰(zhàn)并存的多元時代來臨,讓每個人成為存在主義的哲思者。人們更愿意不矯飾、不氣餒地穿過人生長廊,在附近的微光里共建包容。
去班味的方式層出不窮,離職博主成了最卷的賽道。在“美麗的精神狀態(tài)”里,人們隨緣“發(fā)瘋”與“抽象”。
國際出行升溫,不論是在南極凍土還是在東南亞雨林,你總能偶遇一個看世界的中國人。“China Travel”盛行,上海成了老外的新手關卡,上海新天地的馬路上“長滿了”韓國人。
攀巖可能會成為繼網球之后的中產新寵,冷卻的奢侈品消費會讓我們思考消費價值的意義。
大銀幕越來越受到挑戰(zhàn),幾乎所有行業(yè)都開始談論出海,文娛創(chuàng)作者們?yōu)槔贤鈺円箤懶≌f、拍短劇,給世界一點小小的“龍傲天”和“瑪麗蘇”的震撼。
銀發(fā)經濟迎來爆發(fā),年輕人跑去老年大學當老師。一種更具人文關懷的社會氛圍,也許就在不遠的將來。
生活的多維也許超乎我們的想象。倍速時代,把握即時的快樂。人們越發(fā)明晰,抵抗一切不確定的方式,就是過好今朝。
對于一些年輕人來說,生活的多維體現在了就業(yè)的選擇上。現如今,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走進老年大學當起了銀發(fā)族的班主任,這種“反向擇業(yè)”正變得越發(fā)普遍。
2024年,許多創(chuàng)業(yè)者把目光聚焦在銀發(fā)經濟?!躲y發(fā)經濟藍皮書:中國銀發(fā)經濟發(fā)展報告(2024)》顯示,目前我國銀發(fā)經濟的規(guī)模已經達到7萬億元左右,并預計在2035年有望達到30萬億元。
銀發(fā)經濟的發(fā)展,不是老年人的獨角戲,作為社會中的一環(huán),它與每個個體息息相關。1998年出生的王洵,在2024年年初成為老年大學的一名教師,過上了相較以往更為穩(wěn)定的生活。
進入老年大學做老師,
是一種新的嘗試
王洵學音樂出身,鋼琴、吉他、小提琴等樂器,他都是從小學起。他的大學同學中,除了幾個努力往歌手方向發(fā)展,大多數人考進學校成了音樂老師,“我們畢業(yè)那年剛好出現(新冠)疫情,往屆大家還可以跑跑演出,但我們那會兒的選擇太少了,在家考編的人空前地多”。王洵在剛上大學時也考慮過這條路,但在接下來的三年里,父親被生意伙伴欺騙、后來因病去世這兩件事接連發(fā)生。父親離世那一刻,王洵只覺得,“人生怎么像電影一樣,那么健壯的一個人,一年時間就倒下了”,直到看見父親被推走,他才感受到劇烈的悲痛。
(圖/《屋檐之夏》)
王洵的家境原本不錯,為了給父親治病,母親把家里的兩套房子都賣了,父親離世后,母親就帶著王洵的妹妹租房住。“那時候我只有一個想法——畢業(yè)后我要賺很多錢。做老師很穩(wěn)定,但是我沒辦法給我媽提供很好的生活,妹妹還在讀高中,國際學校的老師待遇很好,但是以我的能力根本進不去。”大四一整年,他都在學校附近的樂器行和距離更遠的音樂培訓班做兼職,畢業(yè)后管控嚴重的幾個月,他就在線上為老學員授課,聲樂、各種樂器,只要他會的,他都教。
后來他開始做自己的自媒體賬號,雖然粉絲并不多,但為他帶來了很多生源。最瘋狂的一次,他一天上了11節(jié)課。“其實收入還不錯,平均每節(jié)線下課(學費)到手接近200元。賺到30000元的那個月,我就和我媽說,以后她的工資留著自己花就好,她的房租、妹妹的生活費和學費,我都負責。”
對王洵來說,進入老年大學做老師,是一種新的嘗試。2024年年初,王洵正苦于生源,“我之前的學生基本都是小孩子,這兩年能很明顯地感受到,很多家長在給孩子培養(yǎng)興趣這件事上的熱情沒那么高了。有一些老學員到期后不再續(xù)課了;有的孩子本來跟著我一起學聲樂、學樂器,后來縮減到只學一種;很多新學員在咨詢時,也會因為價格而猶豫。我當時就在想,是時候尋找一些新的方向,(因為)萬一情況一直沒有好轉,我就太被動了”。他在和朋友聊天時,得知當地一所老年大學在招聘老師,“忽然心里亮了一下”,他覺得自己應該去試試。
老年大學的師生在課堂上彈唱經典歌曲《同桌的你》。(圖 / 視覺中國)
公辦老年大學學費低,但名額太過搶手,順利入學并不容易。在這樣的契機下,很多教育機構性質的老年大學開始出現,這些老年大學的學費要比公辦的高很多,比如同樣的科目,在公辦老年大學一學期學費可能只需要200元,但在民辦的老年大學,價格可能要高10倍。“但整體來說,還是比在外面上課劃算很多,也會有一些年輕人被這個價格吸引,過來一起上課。”王洵說。
在老年大學里,王洵教合唱和薩克斯這兩門課,“老年人不太喜歡學吉他、架子鼓這些樂器,他們喜歡更‘優(yōu)雅’一些的(課程)。老年大學的課其實比較輕松,因為是集體授課,每門課每周大概就兩節(jié)課,上完課就可以離開。其實我還能教其他課程,但是怕大家覺得我們這所學校是不是不行,怎么都是同一個老師教,所以就沒再多教。”
很多老人來上學,
只是為了讓生活熱鬧點
2024年7月,王洵當上了班主任。“公辦和民辦的老年大學有一個很大的區(qū)別——民辦老年大學幾乎不會組織課程之外的活動,但民辦不一樣,在上課之外也會組織一些娛樂活動,比如帶大家體驗一些年輕人喜歡的項目、線下的一日游活動,同時也讓大家拍素材,留著視頻課用。(這些活動)都是報名制的,不強求。
一方面是因為老年人其實也有自己的社交需求,他們來老年大學很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認識更多人,讓生活熱鬧起來,不要讓自己脫軌。他們的兒女大多工作比較忙,所以我們也想盡量讓他們不會感到孤獨。另一方面就是現實因素,你看這兩年新成立的老年大學有很多,但倒閉的也有很多,如果只靠授課,很難負荷運轉學校的費用。我們也希望在讓老年人更快樂的同時,增加一些收入。”
深圳(圖/《屋檐之夏》)
據王洵分享,在他當上班主任后,平均每個月的薪水能達到8000元左右,最高的一次收到了14000元的工資。“我教兩門課,上課的酬勞是一部分。課程外的娛樂活動是提成制的,按照比例來算績效,工作內容其實很瑣碎,有銷售的成分,要策劃活動,要和涉及的項目談團體價格,要帶隊組織。有時候大爺大媽們還會吵架,吵完架也很喜歡告狀,需要調和矛盾。但我很喜歡和老年人相處,他們其實是很有智慧的,多做一些事情也會讓我比較有安全感。”
雖然在王洵的收入結構中,依然是樂器老師的本職工作薪水更高,但他已經把老年大學老師當作他的主業(yè)。王洵的同事里有近半是年輕人。“當下這個行業(yè)還不夠完善,各個學校的水平、收入參差不齊,但很奇妙的一點是,大家都相信這個行業(yè)在未來一定會更好,也愿意投入更多精力讓自己快速成長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在功利性的目標之外,這個職業(yè)也常常帶給我很多感動。”王洵說。
(應受訪者要求,文中為化名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