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 原標題:從我到我們一個人可以走得很快一群人走得會更遠 一個人可以走得很快,一群人走得會更遠。 名師工作室從其實質上說,是一種專業(yè)學習共同體
原標題:從“我”到“我們”一個人可以走得很快一群人走得會更遠
“一個人可以走得很快,一群人走得會更遠。”
名師工作室從其實質上說,是一種專業(yè)學習共同體。專業(yè)學習共同體,最早發(fā)軔于上世紀90年代,在英美等國興起,極大地促進了基礎教育教師的成長,成為知識經濟背景下一種新的教師專業(yè)成長模式。
“進入21世紀的我國基礎教育,名師不再是學校獨有的‘部門資源’,而成為區(qū)域乃至社會共享的‘公眾資源’。為實現名師效益的最大化,加快構筑區(qū)域教育人才高地,近年來國內一些地方相繼建立了不同層次和不同類型的名師工作室。”長期關注名師工作室的研究者、廣東第二師范大學科學教育研究所所長胡繼飛說。
雖然名師究竟是教師個體自然生長的結果,還是可以經過體制化“培養(yǎng)”而生產,學界存在爭議,但名師工作室在實踐中早已經如火如荼。研究者普遍認為,目前有據可查的、我國最早關于建立名師工作室的文件是上海市盧灣區(qū)教育局于2000年9月教師節(jié)前夕印發(fā)的《關于建立“名師、名校長工作室”的通知》。據此文件,上海設立了目前可知的最早的名師工作室。其他地區(qū)也相繼成立了“名師工作室”“學科首席教師”等優(yōu)秀教師培養(yǎng)團隊。如2002年上海寶山區(qū)教育局為了解決在教師隊伍中出現的“名師斷層”現象,首批集中命名了18個名師工作室。隨后,北京、重慶、杭州等地相繼出現名師工作室。
名師工作室走進我們的視野已經十幾年,那它在教師成長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?
?。玻埃保衬辏K吳江高級中學歷史教師顧俊從教10年時,給同事唐琴發(fā)信息說:“突然發(fā)現,我不會上課了,很難挖掘到新東西,上課勁頭不足了。”
這位江蘇省特級教師很快回了電話:“這是正常的,每個老師都會遇到,抱怨解決不了問題,你需要尋找新靈感。”唐琴一有課,就邀請顧俊去聽,看到新東西,就迫不及待地傳授于他。
那時,顧俊剛剛成為唐秦歷史名師工作室的一員。唐秦歷史名師工作室成立于2009年,以唐琴的名字命名。鑒于歷史的意蘊,“琴”改為秦朝的“秦”。
顧俊迎接的又一個挑戰(zhàn)是跨學科的課。2016年,他和物理教師陸良榮一同執(zhí)教《近代以來的世界物理發(fā)展史》,但歷史與物理的交叉讓顧俊一時不知如何下手。焦急備課時,唐琴提醒顧?。?ldquo;立足歷史,別去動物理老師的奶酪,把物理作為對象分析其在時代中的價值和作用。”顧俊恍然大悟,找到了思緒:抓住科技與人文的關系,挖掘物理發(fā)展史背后的人文含義。
甚至在周末晚上11點,顧俊接到唐琴的電話,聲音急切:“快看電視,電影頻道在放霍金的電影,或許對你能有些啟發(fā)。”
有人打了個比方,名師是“教育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”中的一棵大樹,名師們的高度使得他們能夠成為改造教育氣候和環(huán)境的示范性力量。
在河南,一期中原名師工作室工程,就能為全省各地培養(yǎng)近1000名骨干教師;在上海,通過3期“名師名校長”工程,完成“雙名”學員培訓近3000名,正在進行的第四期工程中,涉及培養(yǎng)教師6300多名;在江蘇常州,截至2018年底,已先后完成4批共205個名師工作室的組建,帶動了全市2000余名青年教師專業(yè)發(fā)展……
相對于集體備課、師徒制等傳統(tǒng)的教師成長路徑,名師工作室新在何處?北京教育科學研究院教師研究中心主任魚霞認為,集體備課是共同解決在教育教學中遇到的問題,人員不固定,形式較為松散,而師徒制局限于“一對一”的學習方式,不易做到海納百川,局限了學徒的專業(yè)發(fā)展。
“名師工作室代表了教師專業(yè)學習范式的轉變,更利于激發(fā)教師成長的內生動力。”魚霞進一步解釋,工作室的主持人通常是在某一區(qū)域內具有一定知名度和影響力,具備獨特的教育教學主張或者風格,有學科的話語權和示范作用,這樣的人去引領建設學習共同體,同伴共生互助,志同道合,互有共鳴,克服了學習的孤獨感,這種氛圍對于激發(fā)教師的自生動力極為有利。
名師工作室是一個社群概念,讓教師專業(yè)成長從“我”變成“我們”,其價值取向,是通過建構一種培養(yǎng)機制,改變名師成長與產生的自然狀態(tài),“規(guī)模培養(yǎng)”名師,“可以預判,名師工作室作為一種專業(yè)學習共同體,將成為我國促進教師專業(yè)發(fā)展的新模式和提升骨干教師課程領導力的新途徑。”胡繼飛說。